快一歲半的幺幺,除了偶爾的一些隻言片語,遲遲不開口叫人,弄得我這個新手爸爸些許着急。

在火葬場等候的那個冬日清晨,背在背上迷糊着的幺幺,在沒有大人誘導的情況下,突然喊了三聲無論咬字還是音調都很清楚的“爸爸”,不知是激動還是傷感,突然我鼻子一酸,沒止住眼淚。

從老父去世的那一刻到葬禮儀式上,我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。直到火化前一夜守夜,和堂兄表姐回憶老父生前,說道「初中暑假時去廣東看望老父,他騎着摩托帶着我看海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壯觀洶湧的大海」時,不知爲何,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。